提醒:

本文為乙女遊戲collar x malice unlimited同人,CP是冴木弓弦x星野市香。

有本篇及FD的劇透捏他,建議通關後再行閱覽。

 

1.其實光這個CP就夠劇透了,但我苦思無解,真沒辦法避開CP本身的劇透。QQ

2.更想使用「燈火」當這篇囈語雜文的標題,但怕捏他故迴避,放在內文中。

 

《不是戀人》——燈火

我出身於一個普通的小家庭,也許是性別或才能的緣故,我不像弟弟那麼有父母緣,不像弟弟那樣被期待。青春期的時候往往因此感到難過,但後來的我奠定了志向——想要進自己的微薄之力,幫助其他無助的人,而上京進入警校。

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,我正拿著一大疊的雜物文件,逞強地想自己來,卻不小心出包四散在地,他剛好路過便出手幫了我一把。啊啊,真是個好人啊!最初只是這樣單純的想法。

之後在聚餐上知道他——是與我同期進警校的冴木弓弦,總是陽光地笑著,乍看有些漫不經心隨心所欲,但實際上比誰都敏銳貼心,幾番交談下,發現彼此很有話聊,想法、價值觀都很接近——我們都想盡自己的一份力,去幫助弱者。不知不覺就走近了距離。

 

以朋友的身分。

 

因為走得近,幾個女同學忍不住跑來向我八卦,詢問我們是否正在交往。

交往?那種手牽著手,一起約會、甚至想要親吻、上床的關係嗎?總覺得跟冴木在一起的時候,很難想像那樣的畫面啊!

只是覺得跟他在一起的時候,比甚麼都還自在,他可以完全理解我想說的,我也可以輕鬆明白他想表達的,我們之間有說不完的話,一起喝酒抱怨牢騷的時候,比甚麼都還讓我開心滿足。

這樣,應該不算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吧?畢竟,雖然為了攙扶酒醉的他或其他必要的時候,會有肢體接觸,但都是自然而然的,沒有甚麼心理悸動、心跳漏了一拍的情況,他就像我的……另一個兄弟一般。

 

所以,我們不是戀人關係。

 

「啊啊啊,好想要有個女朋友啊!」居酒屋裡,冴木弓弦喝了一大口啤酒,忍不住牢騷著。

有哪個男生會對交往中、或者說有交往打算的女生說這種話?所以,我們才不是戀人關係,只是連這種話題都可以互相開玩笑的好朋友罷了。

「今年情人節你不是收到很多巧克力嗎?這裡面難道沒有喜歡的類型嗎?」

「嗯……收到是有收到啦,但總覺得合不來,沒有那種感覺啊……嗚嗚……」

「嘛,如果有女朋友的話要說一聲喔!畢竟像這樣子一起喝酒,對你的女朋友很不好意思。」也許是因為那些女同學的詢問,讓我忍不住提醒。

「星野也是……嘛,星野長得很可愛,小心不要被壞男人騙喔!」

「冴木君,你醉了吧?」

「啊?沒醉沒醉……」話是這麼說,卻早已半趴在桌上含糊地說著醉話。

真是的,明明說好要AA的,看樣子只能我先買單,過兩天再跟他算帳了。啊!還要連同預付的計程車錢,我半攙扶起他,一邊哄著他離開一邊想著這些無聊的小事。

即使如此,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。跟冴木君在一起的時間,果然很開心。

只是想到有一天我或者冴木君交了男女朋友時,這種相處時光大概就要告一段落,忍不住有些寂寞呢!嘛,到時一定要跟男朋友好好聲明,冴木君是我的男閨蜜等級的好朋友,避免誤會才行。

招來計程車,將他塞進計程車時,也許是一時的鬼迷心竅,忍不住牽起他的手,男性的手,比我大上許多,乾燥而溫暖,手指也很漂亮,嗯,果然還是沒有心跳加速之類的感覺。忍住想惡搞的衝動,鬆開了手,跟司機報了地址,提前付了車資,看著計程車遠去,我不禁想著。

我們不是戀人。

我們彼此都沒有那種戀人的感覺,不過,冴木弓弦對我來說,的確是很特別的人。

 

X-DAY事件發生後,某個冬夜,我被不名人士套上裝有毒針的項圈,飽受著恐懼之苦,在柳等人的幫忙下,讓我勉強找到頭緒,投身於真相的追尋中。

冴木君,你知道嗎?當我隔天見到你依然對我爽朗地笑著,關心著我的時候,我是多麼想在你面前痛哭一場啊!

但是,我怕害了你,我甚麼都不敢說。

 

然後,香月死了。

他不該死的啊!明明甚麼壞事都沒做,只是想幫忙阻止同學傷害他人,卻因此被誤殺而死。

都是這個被恐怖組織ADONIS造成的社會的錯,元兇就是那個在我脖子上套上項圈的人,如果沒有他,我不會日日夜夜面臨著被殺害的恐懼,不會失去我最重要的弟弟。

根據指示與線索,我來到ADONIS的根據地,懷著滿腔的憤恨想要殺了元凶,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就是冴木君。

之後的事情我已經有點記不清了,好像是柳、岡崎等人趕來,柳勸說我放下槍,我一時鬆下心防,那瞬間槍聲大作,眼前是滿地的血色,蜿蜒到我腳邊。

 

如果跟著這個人,是否真的就能消除這些悲傷呢?

那瞬間,冴木弓弦在我眼中宛若神祇。

我搭上了他伸出的手。

 

如果我真的精神崩潰到沒有理智,將他真的視若神祇,或許還比較幸福吧?

很遺憾,隨著時間經過,我的理智也逐漸回籠。我坐在自己的房間,拿著配槍,無意識地將槍口朝向自己,手指輕輕搭上板機,然後,鬆開手指,將槍口轉向牆上。沒錯,我已經甚麼都沒有了,但是在那之前,我有必須要做的事。

我要殺了他,終結這一切。

 

甚麼世界的惡意,對我而言,這個男人就是我的「惡意」。

我剪去長髮,逼自己成為另一個人,假裝忘記所有的過去,成為教祖底下最忠誠的左右手。

 

兩年過去,X-DAY即將重新啟動,我等的就是這個時機。

只是,啟動前一個月,ZERO突然找我,向我下達調查猶大的密令,要我與其他的執行者多加交流。嘛,對我而言,也不是壞事,說不定還能增加幫手。

我深深地垂首,接受了這個命令。

隨著交流,我看到了執行者的人性面,他們不是被刻意培養的「工作人員」,說穿了只是普通人,因為種種因由走偏了路,或者說沒路可走,只好齊聚於此。真是悲哀的弱者們啊!

這份同情的對象,也包括了我自己。

 

X-DAY再啟動只剩一天。

腦裡逡巡複習著自己的佈置,應該沒有哪個環節出錯,接下來,只要等著時機到來就可以了。但經歷這一個月以來的交流,的確內心深處蔓延出了某種事物,那或許可以稱為「猶豫」的情緒?不,沒甚麼好猶豫的,早已經下定決心了不是嗎?

正在我自問的時候,傳來了敲門聲,一個疏忽下開了門,意外地竟是ZERO,被他死拖活拖地拉了出門,說是要「約會」甚麼的,還請我吃可麗餅,如果是以前,早就忍不住想虧他了。不過現在,我是「他」忠誠的下屬,只能克制住所有情緒,默默地品嘗。意外地十分美味,嗯,這個餡料和餅皮……應該有加了……不自覺地琢磨起來。

突然被他順手擦掉嘴邊的奶油時,恍惚間彷彿回到過去的時光,一時矛盾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。然後他的命令讓我有了短暫回到「過去的星野市香」的合理理由。

我忍不住問出了我的疑問,為什麼他要做這樣的事?如果我更早遇見他,是不是就能改變他?明明知道問了也沒甚麼意義,假設甚麼的也無法改變現狀,但若能得到答案,似乎就能有個原諒或不原諒的明快選項,無須糾結在這樣的情緒裡。

「如果會因為什麼就改變的話,一開始就不會做這種事了。」

說的也是呢!甚麼都無法改變,我所能做的就只有殺了你,將我們的關係做一個了結。

 

大聖殿裡,眾人的哀號悲鳴逐漸消弭時,我舉起槍,抵住ZERO——冴木弓弦的額頭。

他不躲也不避,帶著極為開心滿足的笑容看著我。

 

「我會實現你的心願」我淡淡地說出自殺宣言:「然後,我也會實現自己的心願——一起死在這裡吧。」

「……你覺得這樣好嗎?」

「嗯,這樣就好。因為我已經甚麼都沒有了。……你是我最後的生存意義。」雖然不甘心承認,但那卻是事實。

「……對你真是抱歉了。」話是這麼說,冴木君的表情卻顯得十分滿足。

「現在大概是我有生以來感到最滿足的時候了。跟世界或他人都沒有關係,就只有你,對我投以明確的殺意,終於、終於感到滿足了……」

那我們過去身為同僚的點滴,算甚麼呢?

那些日子沒辦法讓你感到滿足與開心嗎?

「其實我自己也知道,我是個怪物。」他像是告解式地說著遺言。

不,你只是個大笨蛋。

那天那句「請救救我吧!」其實是你的真心話吧!

啊啊,雖然憎惡著眼前的元凶,卻仍舊無法討厭他,所以才會如此糾結,在不知不覺中,追尋著他已經成了我生命中最後的目標,宛如黑暗中的燈火。

而看到他如此滿足的笑容,我竟湧現類似開心的情緒。

 

「永別了,冴木君。再見!」

手指毫無顫抖地扣下板機,槍聲隨之響起。

 

看著他躺倒在血泊之中,還是不禁湧現淡淡的哀傷,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呢?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嗎?你曾說,不論多早相遇,都無法改變你。那如果我們在另一個世界,以不同的方式相遇呢?

我將槍口朝向自己,扣下遲了兩年的板機。

啊啊,果然手指一點都沒發抖。

 

如果,如果在另一個世界,能與你再相遇,若你不再是這個出身扭曲的家庭的你,而是一個普通的同期冴木弓弦,我們會不會有不同的結果呢?

 

逐漸黑暗縮小的視野裡,我看著已經氣絕的你的面孔,瀏海微微覆蓋著你緊闔的眼,微翹的嘴角彷彿幸福地笑著,其實我想對你說……

 

雖然不是戀人,但你對我而言真的很特別,你知道嗎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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