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ピオフィオーレの晩鐘 -Episodio1926-的同人文
分別是テオ(戴奧)和エミリオ(艾米利奧)兩個人的小段子。
劇透有,純屬個人的妄想,OOC可能,請通關後或做好心理準備,斟酌是否閱覽,感謝!

 

【艾米利奧篇】

今夜的星辰依舊璀璨,繁星的動向諭示了人類的命運,但命運就像潮流,雖有固定的流向,卻非絕對的鐵律,人們透過選擇與努力,還是有辦法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。

艾米利奧望著星空,不禁假想起來,如果在前代鑰匙少女還活著的那個時候,當時的法爾宗當主席爾維妥善處理了克蘿薇的問題,又或者當時的克蘿薇對席爾維死心,現在會是甚麼樣的光景呢?

克蘿薇依然是鑰匙少女的身分,當與法爾宗家族的後人結合後,就可以用彼此的鮮血開啟封印,但在那之前必須保持「純潔」。依照席爾維的性格,怕是會安排一個同樣有「資格」的男性與克蘿薇「在一起」,也或許選擇與克蘿薇保持曖昧的距離,以便在必要時可以利用克蘿薇「開啟封印」。怎麼想都覺得前代鑰匙少女很難有個幸福的結局,不是被甩而陷入瘋狂,就是被當成備胎的工具人。

那如果壓根就沒有這個聖遺物與封印的機制呢?首先亨利姊弟就不會來到義大利,但丁、尼古拉等人依舊會出生,但未必仍會出生在黑手黨家族中,莉莉也會在威尼斯與家人幸福地生活。或許哪天相同的這些人在某地錯身而過,卻不會再有如今的交集;也或許星辰的力量將這些人再度以不同的形式拉扯在一起,以不同的身分與立場。

而他自己,也不會一代又一代,懷抱著連續的記憶,過著這樣的人生。或許是因為信仰,他並沒有恨,但的確感到疲倦。

他想起曾有人稱呼他為「怪物」。
也是呢……在這漫長的「人生」中,如果不把自己抽離,以旁觀的態度俯看人世,他恐怕早就瘋掉了吧。不,也或許現在的他也早已陷入瘋狂而不自覺,只是披著理智的表象罷了。

自己其實也是被所謂的使命、聖遺物的機制玩弄在掌心的人偶……偶爾他也不禁會有這樣的想法。或許正因為如此,他對於亨利.藍伯特的命運格外關注。

1925年的冬天,鑰匙少女選擇了亨利,兩人一起遠渡法國,然後,命運將他們再度帶回了布魯羅納。

即使布魯羅納的黑手黨們為了解決葛瑞而暫時容許亨利的滯留,但遲早是要付出「代價」的。其實憑亨利的能耐,真要對付那些還帶著天真的黑手黨成員,並非難事,關鍵還是在於亨利自己,他終究沒有辦法成為「惡人」,這或許是造就他不幸的主因吧。
「他會迎接甚麼樣的終局呢?」艾米利奧喃喃道。

布魯羅納的教堂裡,但丁故意射偏了子彈,聲稱自己已經幹掉了亨利.藍伯特。
「我被允許,可以繼續活下去嗎?」亨利猶自呆愣住,彷彿還驚訝於這樣的處分。

艾米利奧在教會一角,隱匿著聲息,靜靜看著眾人演出的溫馨大團圓喜劇。
啊啊,原來如此,亨利所渴求的「原諒」,以這種方式實現了。

雖然那是否真能代表所有被害者的心聲,並不得而知。但是藉由但丁的舉動,亨利終能跨過心裡的那道檻,繼續走下去了。

亨利雖然一直很想要死去,但心裡仍有著想要活下去的渴望,為此作出種種罪行,為了躲避罪惡感,他戴上假面,假裝自己是另一個人,又或是告訴自己,他是為了復仇的大義,為此必須苟延殘喘。

鑰匙少女的存在,改變了他的人生,讓他經歷了痛苦煎熬的前半生,卻也因為鑰匙少女,讓他重獲新生。

通往這個未來的道路並不容易,但是,恭喜你,亨利,你確確實實地抓住了這個機會,抓住了屬於你的幸福。

而他自己,仍將繼續在遙遠的羅馬教廷,看著日月星移,直到法爾宗的血脈終結,他才能驗證自己身上的使命(詛咒)是否也跟著終結。

他是否也能有抓住自己的幸福(真正的死亡)的一天呢?

如果那一天,能夠早點到來就好了。

艾米利奧想著,悄聲離開了教堂。

他仰望星空,滿天星辰一如往常沉默,透過無言的運行諭示著地上眾人的宿命。

「……親愛的主……」他張口說出自己的禱詞,語聲漸小,消失在風裡。

 

【戴奧篇】

明明給了那個人這麼多的時間與機會,卻一直拖拖拉拉地,不說說他可不行。

戴奧想著,一邊輕鬆地撬開了亨利住宿處的門鎖,習慣性地環顧了房間四周,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可以說是別無長物,毫無生氣的房間。他走向窗邊確認天色,判斷亨利已經差不多要回來了,應該不會浪費太久的時間。

隨即,從樓梯彼方傳來腳步聲,過去的訓練讓他立刻知道了來者正是他等待的人。

亨利對於戴奧這個不速之客沒有甚麼好臉色,聽著戴奧激動的指責,宛如在看一個尚未長大的孩子,但他沒有那種閒情逸致去開導他,也沒有興趣去理清戴奧內心的愛恨情仇,只是戴奧明顯的對於莉莉的敵意,讓他想起了在教會遇見的那個女孩,那個跟他姊姊克蘿薇一樣,被「命運」玩弄在掌心的女孩。

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:「為什麼這麼希望我趕快殺了但丁?」
「那當然是因為這樣可以讓她不幸啊!」似乎將這份怨念與惡意當作真理般,戴奧豪不猶豫地吐露出真心話。

這樣啊,在戴奧眼裡,那個女孩是幸福的人啊。長久揣測人心活存下來的壞習慣,讓亨利拋出了假設性的提問:「……那如果,你一開始看到的那個女孩就過著不幸的生活?」
「那就最好不過了。」

離開了亨利的住所,戴奧走在布魯羅納的街道上,亨利方才的話引起了他的想像。

如果剛來到布魯羅納,看到她過著不幸的生活……?

首先應該是覺得「太好了」,不是只有他不幸。

對嘛!他們是「兄妹」啊,這樣才公平,不是嗎?

例如像他小時候一樣,在育幼院裡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,又或是被法爾宗的人當奴隸般役使、欺凌,過著沒有尊嚴、困苦艱辛的日子就好了。

光是想像就讓他嘴角上揚。

然後,他會怎麼做呢?

啊啊……他會對她伸出手,告訴她自己是她的哥哥,從今以後,再也不用怕了,哥哥會保護你。因為,我們是「兄妹」嘛!

戴奧停下腳步,品味著適才的想像,而後緩緩地閉上眼。

已經回不了頭了。

更何況,她過得如此幸福,根本不需要自己的「拯救」。

所以,就讓她跟自己一樣「不幸」吧!

他的妹妹,莉莉安娜。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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